《故乡情》（原创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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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，在这其间也帮乡亲们维修了很多的收音机，收录机，很少一部分黑白电视机。当然都是免费的，乡亲们给几包烟抽抽，大多数请我吃饭的次数多，当场修好了，家常便饭，酒自然是免不了的，全部是乡下便宜的白酒。我在乡亲们心中的人缘相当好，但就是这样，却不知什么原因，从来没有人给我介绍对象。我并着急，母亲却不行，千方百计托人给介绍对象。我都蒙在鼓里，后来听说他们给我介绍一个，隔壁村的，女方有一个远方亲戚在我村，通过那个亲戚一打听，立马就不同意了。这在农村叫“挑媒”，是伤天害理的事情，俗话说：宁拆十座庙，不拆一门亲。后来我村这户再找我维修电器，死活不同意我去。我不听，却去了。父亲就在人家的后窗附近大声的骂我，吓得那户人家赶紧让我回家了。直到现在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家给挑的媒，管它呢，任其自然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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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夏天，我正在用小推车往地里送粪，恰好我高中时的女同学芸找我玩，我农活不干了，陪着女同学聊天。芸是考取了海洋大学，高兴的来跟我说。我连声说；祝贺祝贺。芸问起我今后的打算，我只能告诉她，眼下正在等待船员学院的通知。芸说；不会是骗人的吧？我说：怎么可能呢，档案都到了上海了。一定会有消息的。芸说：那就好。话锋一转，问我：你有女朋友吗？给你介绍一个怎样？我平常经常跟芸开玩笑开惯了，随口一说：行啊。看看就看看，有啥了不起的？接着芸告诉我具体的见面日期。我当时很傻，这样的事情都瞒着父母。早上吃饭时（农村都是吃早饭的时候，父母分派今天的农活任务），父亲让我去锄地，我闷声的说：我去相亲去。父母一听这话，惊得目瞪口呆，一时还没反应过来，我早已推着自行车出门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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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我口袋里也没有多少钱，只买了一包双马烟，2.5元，一包高粱饴糖，3.5元。就到了村口。芸早已等在那儿。我们一同骑着自行车到了镇上一家农户，进了院门，高大的新瓦房，只不过就一间半，厨房只有半间，（另外半间后来知道是小儿子的），进了房间，只有一位和蔼的老人，还有一位中年妇女。原来这是芸的姑姥姥家，老人事姑姥姥，中年妇女是芸的妗子（舅母），茶水端上来，她们热情的招待我喝茶，我喝了一口，正说着，一位高大的女孩从外面进来了，我一看，就是她了，只见她穿一件粉色的小西服衫，里面是白色的衬衣，一个花色的手绢系在脑后，面若桃花，笑意盈盈的就进来了。我一看，这不是活脱脱一个王熙凤，凤姐吗？那女孩笑着给我倒水，我也落落大方，赶紧端起茶杯寒暄。过了一会，老人和中年妇女和芸都出去了，只留下我和那女孩，女孩拿出毛线织毛衣，我开玩笑的说：这么热的天，就开始织毛衣了？女孩笑着说：不行吗？我赶紧说：行行行。我开玩笑的说：给谁值得毛衣啊？是给男朋友织的吗？（现在想想我那时真的很傻，都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？相亲啊！）谁知那女孩也不恼，笑着说：给你织的，不喜欢吗?我一听，愣了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，女孩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。过了芸回来了，问我：怎么样？满意吗？我说：不错不错，跟她还挺投缘的。芸说：那就好，先处着吧，慢慢来。我说：知道。说完芸就送我回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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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，母亲和我二姐早已等待很久了，赶紧问怎么样啊？我说还行。再细问，我就不耐烦了，二姐这时跟我说：小妗子（我的小舅母）也给我介绍了一位女孩，让我今天傍晚去看看。我去了一看，女孩穿着深红的上衣，白色裤子，黑色皮鞋，个子也很高。我和那女孩也聊了一会天。我就想回家，临出门时，舅母问我咋样？我没敢说，上午刚刚看了一位女孩。只说：我回家问问再说吧。回到家，我躺在炕上，美美的感觉，今天我是不是交了桃花运了，同一天认识两位女孩。。。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想。第二天，我到二舅母家里去，先去打听打听第二位女孩的情况。二妗子一听女孩的名字，赶紧摆手说：外甥，不能要不能要。我问：怎么了？二妗子说，反正是不讲究。不要再追问下去了。（可能有难言之吟）。后来我才听说第二位的故事：漂亮的少女，按理应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，谁知她不戴文胸，收割小麦时，加上尘土和流汗，胸前两大片圆圆的黑圈圈。。。还有一次，她父亲犁地，她在前面牵着牛，父亲手里赶牛的鞭子不知怎么的，抽到她身上 了，谁知这女孩一连串的骂她父亲：快了上火葬厂了，快了上火葬场了。。。父亲却不生气，毕竟是自己娇生惯养的宝贝女儿。
就这样，第二位女孩就这样PASS掉了。但这不是我的错。姻缘自有天注定。有缘千里来相会，无缘对面不相逢。缘分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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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农村的风俗，该女方上男方家“踩天井”了，也就是双方正式确定恋爱关系了，这是必须的程序。那天我父亲买了很多菜，很多人都在我家帮着做饭。女方一家人都来了，吃过午饭我自行车载着女孩到另外的乡镇去买了几瓶质量好的白酒，买了一个新皮包，回到家中，父母再往皮包里放上一些钱（其实就是彩礼钱）。农村还有一个风俗：如果女方家长接受了新包，代表同意了，皆大欢喜。如果不接新包，就代表这门亲事不同意，一切都是白搭。我那时不懂这些，我娘把我叫到一边，说：如果女方家人接过新包，你马上改口，改叫娘了。我点点头，丈母娘也是娘啊。谁知那女孩一把接过新皮包，就说：这皮包的样式不错，我喜欢。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第一位女孩确定了恋爱关系。根本没有琼瑶小说里的轰轰烈烈，爱的死去活来的情景。也不知那天村里人是怎么知道我订婚的，我家附近围满了人，都来看看我的女孩的芳容。我父母和家里人对女孩非常满意，父亲走到哪里，把自己的儿媳妇夸到哪儿。毕竟女孩是乡镇上的，非常富裕。而我村，则是比较贫穷的小山村。这在我老家，的确是一个传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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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此我的幸福生活就开始了，一边捣鼓无线电，一边热恋中。由于我未来的老婆家在镇上，而镇上每逢4,9就是大集，老婆大人强制命令我每集必须到她家报个到，如果哪一集不到，那下一集等待我的就是对我的惩罚：必须逼着我背着她走几圈才算完事。我丈人生前是一位老红军，二等功臣，参加了淮海战役，还参加过解放孟良崮战役，参加过抗美援朝。80年去世。现在我岳母和我老婆两个人一起生活。4个哥哥早已成家，两个姐姐也已出嫁。姊妹7个，我老婆排行老7，而我又比老婆小一岁。农村有个风俗：女大一，穷到底。我俩却不信这个，事在人为，不信凭着自己勤劳的双手，创造不出一番天地来。婚事这事定下来了。另一个重要的事情还没着落，就是船员学院学习的事情。那时我县（现在改为市）有22名这样的人，我乡镇加我，共4个.我们22人经常组织一起到上海去找，不给我们一个明确的说法就不会回来。那时学 潮刚刚结束，学校也怕闹出什么乱子，经过几番努力，把我们的档案转给了本市船员学院。这事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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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进入了船员学院，到了才知道，这是一所大专院校，管它呢，只要跳出农门就行。学校先是每人发了一套作训服，说是作训服，其实就是那种青色的工作服，每天到校园外边集体跑步，不明白的路人说：这是哪个监 的犯人出来放风？我们都很生气。后来我们穿上了礼服，打着统一的领带，戴上大檐帽。帽徽是国徽加轮船。礼拜天都穿着到街上涨点（方言：显摆），碰到人家问：你们是什么兵种？我们开玩笑说：国家 安 全局部队。全是骗他们玩的。穿着这身服装，满面春风回到家乡，都对昔日的维修家电的，刮目相看了。老婆更是高兴坏了。总算找到一个如意的郎君了。我告诉她，我们这行就是跑远洋的，会经常出国，可以从国外买东西，特别是电器，像进口彩电，录像机，摄像机，组合音响等。说的老婆一愣一愣的，她认为我吹牛。我说怎么可能是吹牛呢？还特意领老婆到本市的外汇服务部去看里面的商品：29寸东芝火箭炮（东芝2979XP，1290美金),先锋落地式组合音响（G900，1900美金），还有录像机，摄像机，自行车坤车（意大利产，300美金）等。我说我们以后就买东芝29火箭炮，再给老婆买那辆意大利自行车。后来几年后，我终于买上了那台日夜梦想的火箭炮彩电。自行车，则是我父亲心疼钱，一直没买。老婆抱怨了我一直到现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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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进入学校，我们都没有以前的学生样了，上课也是拖拖拉拉，课间就躲到一边抽烟，礼拜六礼拜天就到附近的大学找同学玩，喝酒。有一位山东哥们，入学前就交了一个女朋友，结果入学后就想抛弃人家女孩，给女孩写了一封绝交信，让女孩到学校来，当面说分手。由于晚上学校不准外人留宿，两人就找了一个小旅馆，那哥们血气方刚的小伙子，精力正旺盛的时候，一晚上5次。第二天就跟女孩说分手。那女孩也不是吃素的，白白受了这等羞辱，哪能咽下这口气？一气之下找到学校领导，把在小旅馆的事情详细的一说，非得让领导给个说法，逼着领导开除那哥们，这不就是现代的陈世美吗？领导一听这事还了得，马上做出处分决定：开除学籍。那哥们哭的一塌糊涂，苦苦哀求女孩再给他一次机会。最后女孩再次去找领导，想修改处分决定。领导说：这不是你家，你说怎样就怎样，这是正规的成人院校，军事化管理的。。。拒绝了女孩的请求，最后两人回去了。在学校大会上，校领导宣布了这一处分决定，特别大声的念出来：一晚上5次。。。这话又成了我们茶余饭后的笑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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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在村里务农是，都没脸跟那些考上大学的同学联系，有一种自卑感。现在不一样了，我也上学了，礼拜六礼拜天也去找同学玩了，本市的大学都玩遍了，都知道高中时的那男女同学在哪个大学。更多的则是到芸的海洋大学去玩，不仅是我的同学，更是我的媒人，哪能不去的道理？那年，我学校礼拜六礼拜天中午晚上都是水饺，没有几个人吃，大都出去玩了，我就多达几份水饺，提着就上海洋大学找芸去了。大学女宿舍不让外人进，但我穿着制服，戴着大檐帽，打着领带，理直气壮的进去了。宿舍6位女生，一见我给她们带的水饺，都兴高采烈，不用动筷子，直接手抓着就全部吃光了。芸带我在校园里面溜达，参观他们的教室和图书馆，有一次还听了一堂哲学课。老师讲的什么，反正我也听不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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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有同学来找玩，同学一聚会，喝酒时必须的。经常喝醉，喝醉后几天不想喝酒。有一次，高中的一男同学来这体校参加一个体育比赛。晚上找我玩，他们一行4个人，同宿舍的还有几个别的县的，我同学有一天发现自己丢钱了，没有外人来过，会是谁呢？怀疑是同宿舍的别县的人偷得。没有证据，怎么办呢？另外一同学说：我在本市有亲戚，可以找我亲戚出面。他亲戚来了一看，原来是社会小哥，一顿拳脚，那人就招了，把钱乖乖的交了出来。钱是要回来了，我同学为了哥们义气，又买了两条希尔顿香烟给了小哥。我们在一起吃了一顿饭。那时希尔顿香烟是名贵高档货。很长的过滤嘴，等我真正跑远洋以后，经常抽这种外烟。
平常在学校，一般都抽双马烟。分一马，二马，三马，三门是最便宜的一种烟，好像是一块几还是两块，记不大清了，只记得二马是2.5元，劲很大，很冲。现在见不到这种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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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船院第一年的中秋节，本来想回家的，那时学校隔壁有个洗衣厂，专门为宾馆酒店洗桌布的，中秋节到学校去找学生临时帮忙，一天30元。，几个同学和我都去了，我们干了三天，礼拜六去商店买了4盒人参蜂王浆，两盒高档的盒装月饼，兴冲冲的奔老婆去了。一番亲热，一番温存，但看得出，岳母不怎么喜欢我，我问老婆怎么回事？她说，街坊邻居都说我这个船员是假的，还有的说就是一个扛大包的，说什么的都有。我气愤的说，怎么可能是假的？（农村人没听说海员这个职业，凭空猜测也是正常的。）为了我老婆和岳母几乎天天吵架。老婆就是喜欢上我了，无论别人怎么说我的坏话，老婆都是义无反顾的站在我的立场替我说话。
（2011年，每每想起这些往事，我都愤愤不平。当时按照陆游的词填了一首。

钗头凤（男）
淡素颜，钟情欢，满目柔情纤瘦现，街邻嫌，岳母厌。一腔愁绪，初恋难安。错！错！错！
莫等闲，深深练，伤痕湿透孤案板，梅花落，丰硕果，相思犹存，衷情已托。耶！耶！耶！

等我买了东芝火箭炮时的老婆的高兴情景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钗头凤（女）
亲情薄，人情恶， 雨打芭蕉珠已落， 秋风起，泪痕现，欲诉心事，独语枕边。难！难！难！
人成双，今非昨，珠联璧合柔似火，婴孩笑，佳梦娇， 万人羡慕，口开笑颜。甜！甜！甜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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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船院玩了一年，就从此毕业了。我家里人不顾我的反对，提前张罗我结婚的事情。我则是持反对意见。主要是当时家里根本没钱结婚，新瓦房更没有。家里人有顾虑，他们认为，夜长梦多，新房没有新房，钱没有钱，一旦女方反悔，就完了。农村这种情况很多，很多新人在快要结婚的时候，女方提出分手。。。我想象的很美好，等我上船挣了钱，赚够了美金，一定去买那台东芝2979XP火箭炮，然后风风光光的结婚。。。等买到大彩电，什么样的女孩找不到？最后终究拗不过父母之命。举行了一个非常非常简易的婚礼。不怕大伙笑话,我结婚只花了1100元。只买了一套便宜的家具，媳妇陪嫁了一套燃气橱和灶。被褥倒不少，8床被子，6床褥子。给老婆买了一辆300元的坤车。旧房子就成了我俩的婚房。结婚那天，当时租了一辆在农村算是好一点的达起亚轿车去接新娘子去了，老婆梳妆打扮一番被几个闺蜜簇拥着上了婚车，我是新郎官自然区接的新娘子。我的很多同学都来贺喜，虽然没有贵重的礼品，大家都是揣着一颗诚挚的新来的。毕竟同学友谊是珍贵美好的。三日那天，老婆娘家人把老婆接回家去了。农村风俗，新娘子结婚三日是要回娘家门的。新郎则必须给祖先和外公外婆家的祖先上坟的。父亲告诉我，人的一生有3个三日：出生三日，结婚三日，去世三日，都是非常隆重的。
如果，如果有来生，我一定会举行一场漂亮的婚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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贯穿着我的姻缘，不得不说一说家族里的家务琐事。我父亲弟兄三个，排行老二，我还有一个大爷和一个三大大（三叔），每家都有两个儿子。在赡养我嫲嫲（奶奶）晚年生活时，因为赡养问题，大人们之间闹了很多部愉快。至于孰是孰非，没法评判，“清官难断家务事”，我大爷沉默寡言，家里的一切都是我大娘说了算，大娘出身名门，大家闺秀。所以做事大度，通情达理，大娘从我记事起，很少到我家和三大大家去，更不让大爷来。按理我们叔伯兄弟6个，谁订婚结婚都得请长辈来喝喜酒的。我订婚和结婚时，我都上门取请我大爷来喝酒的，但是大娘不让来。虽然这样，大娘并没有袖手不管，依然随了份子钱。
大爷自从我考上船员，订婚，结婚，就没喝过我家一滴酒，一杯茶。。。在我儿子两周岁时的正月十三，不知为何，服毒自尽。。。当时我正在德国，船在德国装货。
现在想想，真的愧对逝去的大爷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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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娘家的堂姐当时在镇上临时教书，丈夫是镇计划生育组长，姓方，权利很大。我和老婆去计生办领结婚证，特意去找了方，给了他一条香烟。结婚证顺利的办出来了。当时计生办只有桑塔纳轿车，临近结婚时，我又去找过方，想结婚借一辆车用用。按说这事对方来说，简直就是小菜一碟。后来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，明天我结婚了，今天晚上9点多，堂姐假惺惺的来到我家告知：车明天有事，不能来。另外不随份子了，人家说，晚上随份子，不吉利。。。看的出，堂姐还为家务事耿耿于怀。何必呢，冤冤相报何时了？就是轿车不能来，早说啊？也得给我另外找车的时间吧？做事不地道。临时教书的，我老婆的堂孙女也是老师。后来堂姐跟老婆的孙女说；当时汽车一直在家，故意不给我使用，故意气我家的。。。几年后，国家取消了代课教师政策，堂姐离开了教师岗位，在一次车祸中，阴部严重受伤，动大手术切除阴部。再过几年，方把她抛弃，另觅新欢。这正是实实在在的因果报应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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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结婚第28天就接到了公司的加急电报：速到公司集结，去镇江上船。我马上打点行李，我，老婆。我弟弟，两辆自行车4点半起床送我到汽车站坐车。我上车以后，老婆和我弟弟就回来了。我一个提着行李来到公司报到，中午，公司领导请我们几位船员吃饭。那顿饭至今我还记得很清楚，服务员一边上菜，我一边吃一遍数，总共有42道菜，很多名菜我第一次吃：半斤多一个的海螺，碗口大的螃蟹，蛤蜊，海参，鲍鱼，等等很对名菜，主食是水饺和栗子面窝头，饭后水果有很大个的香蕉，苹果等等。喝的五粮液和白色易拉罐青岛啤酒。真后悔没把老婆一起带来，也尝尝4星级酒店的风味。那一次的饭菜真的很好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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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婚后，老婆怀孕了，当时很害羞，只是把这事委婉的跟我娘说了，我娘从此以后不让老婆干农活了，坏事就坏在我爹身上，在一次和村干部喝酒时，五一把这事给说了出去。（当时的计划生育政策很严的，如果没有办准孕证，绝对不允许怀孕的。），由于我上船时，带走了我的身份证，老婆就没有办法去申请准孕证。换做别人，拿着户口簿也可以办理准孕证，可是由于堂姐的百般阻扰和干扰，镇上计生办工作人员上我家大喊大吵，意思说我们非法同居。老婆义正词严的反驳，但已经没有用了，万般无奈的到医院流产了。三个月后，当我在新加坡接到老婆的来信，非常气愤。但又有什么办法呢？只能等下次办出准孕证之后再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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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流产事件发生以后，老婆对我家家族的破烂家务琐事非常反感。干脆一气之下，常住娘家了。老婆很多闺蜜结婚后都来看望老婆，言谈中都在炫耀自己的家庭如何如何富有，4间新瓦房，21寸大彩电，家里有多少存款等等，老婆部位所动，而岳母则是非常生气，埋怨自己的宝贝女儿怎么找了这么穷的小子？每每我接到老婆的来信，总是鼓励老婆：29村的东芝火箭炮彩电会有的，一定会有的。。。老婆认为吹牛，怎么可能是吹牛呢？
由于是第一条船，我的级别也低，工资待遇待遇也低，美金没挣到几个，那时的我非常节俭，船上每月发的奶粉，乐口福（营养饮品），茶叶，啤酒都不舍得喝，全都卖钱了。卖的钱一回到国内港口，连工资奖金分成两份，寄给我父亲一份，寄给我老婆一份。
记得我第一次船回到青岛港，我提前3天在船上就给老婆发了一封电报，让老婆上船看看船。老婆接到电报非常高兴。（那时的通讯条件不响现在这么发达，有手机，有网络，那会只有加急电报最快。）
老婆从没出过远门，我4舅哥陪着她一路打听才找到船上，一到船上，我去餐厅给打饭，当时吃的是煎牛排，老婆和4舅哥第一次吃牛排，非常高兴，老婆在船上住了一晚上，船第二天开航，老婆和4舅哥只好恋恋不舍的回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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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婆临走的时候，我给了她，没有多，只有一罐奶粉，一罐乐口福给丈母娘，这事后来我父母知道了，非常生气，也太小气了。丈母娘就不是长辈了，就该不孝敬了吗？老婆和我父母又结下梁子了。。。
等我工作了7个半月回家时，把全部工资都上交给父母了，第二天我要去看望丈母娘（实际去看老婆），家里还有奶粉，父母吝啬的不给，因为那些都是进口奶粉，我只好花钱再买一听奶粉，谁知尼玛是玉米面的，被我老婆好一个数落。老婆又谈论起买彩电的事，可是美元不够，我只好陪着笑脸再三解释，下次一定买，一定买。丈母娘那个脸色耷拉的那个难看啊。我只好带着老婆回到了我家。当时也邪了门了，自从老婆流产以后，一直就不怀孕了，我家里人认为老婆没有生育能力，我赶紧解释，老婆一切正常。父母认为我娶了媳妇忘了娘，胳膊头子往外拐。一气之下就想和我分家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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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现在我也不会说岳母和我老婆不好，毕竟人家的家庭素质在那摆着。老婆和岳母都说：现在急着分什么家？（那时我弟弟还没有对象），等我弟弟结婚以后，弟兄俩一起分家吧。这个主意很好，但是父母坚持要分，老婆和我就不同意分。又在那儿僵持起来了。。。这这其间，弟弟别人刚刚给介绍了一个对象，媒人怕女方不同意，连哄加瞒，说他哥哥是海员，出国挣很多钱。女方这才同意了这门亲事。弟媳自从订婚之后，直接就不回家了，天天吃住在我父母家，当时弟媳和我老婆关系关系处的都挺好，没有红过脸。
过了几个月，我又上船打工去了，春节时船靠厦门，我年29还给我父亲和老婆寄了一部分钱。后来船靠香港和新加坡，我给我母亲买了一副耳环，一个戒指。给老婆买的手表，两个化妆盒（我老婆给了我妹妹一个），耳坠，戒指，项链，香水。父母一看我给老婆买了这么多东西，眼红了，认为我把钱偷偷藏起来了，单独有一个小金库，认为都是老婆教唆的我私藏小金库。我的工资的的确确就那么多，父母一直不相信。老婆和父母的梁子更大了。。。
第二次我回家，说什么也要跟我分家，逼我出去单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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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我是从天津计划坐火车回家。临近中秋节，火车站的人熙熙攘攘，票都买不着，连续等了一晚上，好不容易给了一张高价硬座票，提着大包小包好歹上了火车，火车上也是人满满当当的，连个座位也没有，一路站到胶州。到了胶州，天又下雨，提着行李再坐三轮车到了汽车站，坐上去胶南的汽车，到了胶南，再做汽车回到镇上，这还没到老婆家，还得步行走3里路到了老婆家。在岳母家住了一晚，第二天，老婆和我一起回到我家。我是个孝子，一进门就把钱给了父亲，一万三千元。这钱记得很清楚，只给了老婆三千元。老婆倒也通情达理，没说别的。在她看来，没分家挣得的钱就得给父母。但是我父母就没有这么想，一直问我：汽车到了镇上，为何不直接回家，而是却去了老婆家？肯定把钱给单独藏出来了，剩下的这一万三才给他们。。。我百口难辨，父母是不知道，我一个打工的，论资历没有资历，论级别没有级别，一年挣三万多就可以了。还有1500多美金，我早就说过，我要买彩电用的。结婚时，谁家没有新房？我就没有，老婆也不嫌弃，还要我俩怎样？分家就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