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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4-11-1 11:16:5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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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忧未死讪讪地笑:芳宝你好伤徒弟的心啊。徒弟服伺师傅是理所当然啰。
你还有完不?我有点恼了:哪个是你师傅哦? 不跟你说了,我要走了,明天我等你来啊。我边说边朝外走。
心忧未死见我要走,又说:芳宝,要不是这样的:今天你干脆帮我把这两台电视机也修好。我明天跟你一起去。
我觉得这个人很难缠,但为了请他帮忙,又不好断然拒绝,想了一下说:修电视机可以,但我今天是要回去的!我可从来不会一个人在外面歇哦。
好咯!现在还早呢,赶紧帮我修好这两台电视机啰。
于是我立即开始帮他修那两台电视机,这两台可没有那台容易,一台是灵敏度低,图象声音噪波干扰很大;另一台是无声音。为了早点回去,我不顾眼睛还不能劳累,与他一起凑近线路板翻来覆去的查看和检查。好不容易查出毛病了,我一看外面,急了,天已开始黑下来了!
我立刻朝外面走,说,天快黑了,我走了,明天等你来啊!
心忧未死说,芳宝,你眼睛不好,等下天黑了你如何骑车走哦,在这里歇一晚明天一起走吧。你放心啰,我娘插田就会回来了,你晚上就跟我娘一起睡啊。
不!我厉声说,就算我放心我娘也不会放心的!我一边说一边已到了前坪。
心忧未死紧跟出来,我看得出他也感到有点为难。可是我此刻心里越来越急,不顾他着急的劝,骑上车就走。.
天很快黑下来了,我眼睛本来就不太好,在学校里就有点轻微近视,因怕别人嘲笑,一直没有配戴眼镜,如今被雷电灼伤,明亮处看东西都有点朦胧,现在天黑了,十几里远的路,又不熟,如何骑得单车?走了没多远,我就几乎一点也看不见了!心里又慌又急,害怕摔跤,只好下来靠着感觉和微弱的天光推着车摸摸索索的走。我此刻心里恨死了心忧未死不该叫我修机子。这个人真是心怀鬼胎,他肯定知道我不会在他家歇,故意这样的,以为我会没办法。这个阴险小人!我恨恨地自言自语,想算计我,哼,我就是一步步挪回去,也绝不让你得逞的!
路旁的水田里,已经差不多都插上了秧苗。大大小小的青蛙,在田野里做死的叫,十分噪耳烦心。好在路还有两米来宽,我睁大眼睛推着车走,不久就觉得眼睛发涨发痛。以前上门修电视机,回来天黑了时,我大哥每次都打着手电到半路上接我。今天他又不知道我到这里来了,接都接不到。又气又急加上有点紧张害怕,我感到脑袋有点恍恍惚惚了 !
这时,我忽然听到身后远远地好像传来喊声:芳宝----!我来啦,等我一起走啰!我回头看去,看见一团手电光在后面隐隐约约的来了。原来是罗江骑着单车追来了。
我心里骂,喊你个死!害我走夜路。任他在后面不断的叫,就是不答应。我将自行车放倒,坐在车杠上,等他走近。我也不想再摸下去了。
没多久罗江走近了,他见我坐在横躺在地的车上,支起车子急忙问,芳宝你绊倒了?说完就要来扶我。
死开些!我气咻咻的说,就是你要我修那两台机子,害我摸黑绊倒!我的脚都摔痛了!我故意这么说,想让他说些安慰的话。
罗江信以为真,急忙上前来说,你打手电,我来看看,还能走不?
我能走早就走了!你以为我是等你啊?我接过手电照着他的脸,看见他汗津津的脸蕴满了后悔和难过,我感到有点好笑。
你莫照我的眼睛啰,罗江说,照着你的脚看看,我帮你揉一下好不咯?
我见他蹲下身,在我面前一心一意要察看我的脚伤在哪里。
真奇怪!一霎时,我那一刻内心充满了柔情和歉意。我轻轻地拿开他的手,说,你好易骗啊。蠢宝!我没绊跤,白你的哦!
罗江腾地站起来说,好啊,想不到你也撮起我来了啊。
我跟着站起来,嘲笑道,嗤!你以为你很聪明啊?我见他额头尽是汗,伸手帮他抹去。
芳宝! 罗江说:我晓得你比我聪明好不?而且我还晓得,芳妹子是刀子嘴,豆腐心哦。
去你的吧!我将单车扶起来朝前走,改下你的油腔滑调看看!
我改不了哦。不过你要我改,我不改不行啰。罗江打着手电在后面照着路。
狗改不了吃屎!我说
狗不会吃屎吧?我家黄宝应该没吃过那脏东西吧。啊?
你--!我气急,你才吃那东西呢!
我与罗江一边走,一边不停的斗嘴。
田野里青蛙在欢乐地唱着,重重的露气清凉冰爽,空气里弥漫着不知是橘子花还是柚子花的花香。我走得浑身发热,心里一种莫名的感受慢慢弥漫开来,隐隐约约是朦胧的甜蜜,和淡淡的忧伤。
这难道就是异性之间最开始的那朦胧而纯洁的情愫吗?那晚的我,心如揣鹿般的一遍遍悄悄问自己,黑夜里,乱了心,红了脸。
如今看来,肯定是了。不然那个四月的晴朗的夜晚的花香,如何会如此芳醇地长留在我的脑海?
走了一大半路,大哥打着手电徒步来接我了。原来娘见我天黑还没到家,于是到保险员那里问,知道我到太高村来了,就急忙派大哥路上来接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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