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上次撞见小雯洗澡后,阿P再见她不好意思起来,禁不住常常老脸发红。毕竟人家黄花大姑娘,被自己从上到下看个精光,情何以堪?回想起当时场景,至今心有余悸;要不是定力强大,差点做出对不起阿梅的事来,把人家小姑娘给害了。 小雯倒像没事儿一样,仍旧“阿P哥”“ 阿P哥”叫得挺欢,没事常过来帮帮忙,阿P这才松了口气。 考虑到进货、上门都需要车,阿P阿梅仔细合计后,决定买辆皮卡车。那辆三轮已破旧不堪,早该退休报废了。 如今驾校就是黑,拿个驾照,前前后后花了好几千,还没轮到上过几次路。好在阿P不是一般人,仗着对机械电气的了解,和驾驶三轮几多年的丰富经验,轻轻松松拿到了本本,还剩几个小MM、大傻帽在哭鼻子呢。 明天要到太平街上门维修,昨天李大来过电话,说包括他自己一台,一共有三台彩电要修理,务必回来一趟。 自从在城里开店以来,阿P好久没回老家了,一是生意离不开,二来家里也没什么人,剩下一个老丈人,他有时自己会来。 阿梅抑制不住回家的兴奋,上午就忙开了,大包小包的,不知买了些啥。起初阿P准备带小雯去的,帮着打打下手;阿梅想家得很,说要顺带回去看看。阿P叮嘱她,记得买几包芙蓉王(湖南高档香烟,25元一包),到时少不了和老家人见面。 是日,天气晴好,二人很早就起来了。这几年陆路已修通硬化,就是比较远,开车需3个小时。一路上清风徐徐,沿途景色宜人,两人兴致很高。阿梅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,时不时温柔地伏在阿P肩头,在耳边叽叽喳喳,不断发出银铃般的笑声,阿P始终傻笑以对。车载DVD中传来的轻柔音乐声,令人心旷神怡。 不知不觉几小时过去了,车子很快到了太平街,熟悉的景致让人倍感亲切起来。“还是未变,老样子!”两人感叹着。 瞅见王老二正在守摊,“叽”的一声,车子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。阿P打开车门,走了过去。几年不见,已是满脸沧桑一头白发,看来日子也不好过。如今手机开始流行,除几个老头,年轻人谁还戴表? “王师傅,忙啊!”阿P上前打招呼,递上一支芙蓉王。 王二正感惊奇,怎么有辆新车停在自己面前;仔细瞧瞧竟是阿P!忙满脸堆笑,献媚地端出一条凳,受宠若惊地接住烟。见是芙蓉王,不舍得地往鼻子上闻闻,随即夹在耳根上。不无羡慕地说:“阿P,听说你发财了!” “哪里,哪里!混口饭吃而已!怎比得上你王师傅!”阿P谦虚地说。 王二老脸一红,不自然地笑着。 不知谁喊了一声“阿P开车回来了!”顿时车边围满了人,阿梅忙着和街坊邻居打着招呼,阿P也边散烟,边回应着大家的问候声。大家交口称赞,都说阿P阿梅有出息,眼看车、房都有了,以后还不定怎么样呢。阿P傻傻地笑着,口水又差点流了出来。 到了李大家,眼前的景象出乎二人意料,原本繁华热闹的家已然冷冷清清,屋前起满青苔,室内霉味熏天,一个老婆婆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,应该就是他的母亲。 “大娘,我是阿P!”怕老人听不见,阿P大声喊道,“李大呢?” “阿P啊!”老人惊奇地答道,“你都好!小梅呢?听说你们发财了!” 阿梅赶紧上前问候。老人伸出双手颤巍巍地摸索着阿梅。前几年还好好的,现在竟然连眼睛都瞎了。 听老人述说方知,自从前几年李大台 湾叔叔去世以后,那边就再没寄过一分钱来;李大又好吃懒做,整天耗在牌桌边,家里时常饱一餐饿一餐,老人气得眼睛都哭瞎了。 阿P阿梅听得唏嘘起来,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,想当年何等风光,如今竟落得如此境地,不禁感叹世事无常。 “阿P哥,你们来啦!”李大急匆匆从外面回来(估计从牌场赶来),殷勤地递上支红芙蓉(3元钱一包)。阿P摆摆手,散支芙蓉王,李大惊喜地接住。 仔细打量眼前昔日名人,只见脸部清瘦,胡子拉渣,双眼凹陷,头发似草般杂乱;一件旧天蓝色衬衫变成了黑蓝相间,只剩下两个扣子胡乱扣着;裤脚一高一低,一个膝盖有洞,露出雪白的大腿,一副潦倒相。 给李大修彩电,查出高压包鼓包,帽子打火,视放管也坏两只。修好后准备收50元,可李大摸索了半天,搜遍了所有口袋,只凑出30多元,阿P只收了30元。离开时,避开李大,塞了20元给老人,聊表心意。老人感动万分,挣扎着要起来送送,被阿P拦住了。 另两台电视故障简单,一会儿完工。 中午在老丈人家就餐。喝了几杯,老人话多了起来,“我早就看出阿P有出息,不然也不会让你们交往!”老人言之凿凿,阿P苦笑:“一万块钱呐!” 饭后,二人到阿P房前转了转,望着生长的地方,想起小时候艰苦岁月,两人感触很深。 “什么时间将屋顶盖一下好了。”阿P想。 临走时,阿P给了老丈人几百块钱,老人年岁大了,不太方便下乡收鸭毛了。他推推嚷嚷说不用,伸出拿钱的手给阿P,钱却舍不得放手。 这真是 上门维修太平街 恰是衣锦把乡还 王二修表生意淡 李大潦倒哭瞎娘 若知后事如何,请看下集分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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